“完善新型舉國體制，采取超常規措施，全鏈條推動集成電路、工業母機、高端儀器、基礎軟件、先進材料、生物制造等重點領域關鍵核心技術攻關取得決定性突破。”
——《中共中央關于制定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第十五個五年規劃的建議》
【摘要】科技創新和產業創新，是發展新質生產力的基本路徑。科技創新要為產業創新提供更多高質量的技術供給，而產業創新要為科技創新提供更多的需求牽引與迭代反饋。科技創新和產業創新深度融合，是一項復雜的系統工程，具有價值共創、雙向賦能、系統集成和動態演進的基本特征，需從增加高質量科技供給、探索差異化融合方式、突出企業科技創新主體地位、加強區域協同等方面協同推進，形成二者深度融合的強大合力。營造科技創新與產業創新深度融合良好生態的關鍵，在于通過制度保障降低融合成本，通過資源整合提升創新效率，通過市場激勵釋放主體活力，通過開放合作拓展發展空間。
【關鍵詞】“十五五”規劃建議 科技創新 產業創新 新質生產力
【中圖分類號】F124.3 【文獻標識碼】A
黨的二十屆四中全會通過的《中共中央關于制定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第十五個五年規劃的建議》提出，“加快高水平科技自立自強，引領發展新質生產力”①，為新時代我國經濟高質量發展錨定了方向。當前，全球科技創新進入密集活躍期，新一輪科技革命和產業變革深入發展。新質生產力作為生產力發展質態的新躍升，是新科技革命和產業變革的產物。大力發展新質生產力，是順應新一輪科技革命和產業變革的必然選擇，是推動高質量發展、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的戰略支撐。
習近平總書記指出：“科技創新和產業創新，是發展新質生產力的基本路徑。”②這一重要論述，深刻揭示了科技創新和產業創新在發展新質生產力中的關鍵作用。科技創新和產業創新的深度融合，是發展新質生產力的必由之路。面向未來，我們要堅持系統思維，強化創新鏈產業鏈資金鏈人才鏈的深度融合，加快構建現代化產業體系，為高質量發展提供強勁動力。
充分認識科技創新和產業創新深度融合對于發展新質生產力的關鍵作用
現代化產業體系是中國式現代化的物質技術基礎。③現代化產業體系建設是新質生產力的重要載體，科技創新和產業創新深度融合，是構建現代化產業體系的核心引擎。只有堅持科技創新和產業創新深度融合，才能形成新質生產力發展的強勁動力。
? 現代化產業體系建設是新質生產力的重要載體
新質生產力是創新起主導作用，擺脫傳統經濟增長方式、生產力發展路徑，具有高科技、高效能、高質量特征，符合新發展理念的先進生產力質態。④現代化產業體系之所以是新質生產力的重要載體，核心在于其為新質生產力的孕育及發展提供了系統性的支撐。新質生產力以科技創新為核心驅動力，依賴先進技術、新型生產要素和適配生產方式的組合，通過具體的產業場景應用，實現要素價值的轉化。現代化產業體系通過構建協同高效的產業鏈、創新鏈和價值鏈，為人工智能、量子信息等新技術提供從實驗室走向規模化應用的可能，讓技術突破能轉化為實際生產力。同時，其涵蓋的戰略性新興產業、數字化改造后的傳統產業、現代服務業等多元形態，既為新質生產力提供了應用空間，又通過跨領域協作加速要素流動，推動生產函數持續優化。這種體系性支撐，使新質生產力的突破性優勢能落地為產業競爭力，成為筑牢新質生產力發展的根基。
? 科技創新和產業創新是構建現代化產業體系的核心引擎
科技是第一生產力，產業是國民經濟基石。科技創新通過突破關鍵技術瓶頸與實現既有成果的轉化，能夠拓展產業邊界、重塑產業形態、優化生產流程并催生新業態，形成新的增長極。更重要的是，科技創新能優化資源配置方式，促進產業鏈上下游協同，形成以知識密集型產業為主導的現代經濟體系。強化科技創新引領作用，是建設自主可控、安全可靠的現代化產業體系的戰略支點。產業創新是現代化產業體系建設的關鍵支撐。產業創新通過技術突破、模式革新和業態培育，不斷為產業體系注入新動能，推動其從低端向高端躍遷，從分散向協同升級，重塑生產鏈條與價值分配。協同的產業鏈條、高效的要素配置機制，能加速創新成果的轉化與擴散，實現產業體系的韌性與競爭力躍升。現代化產業體系強調產業鏈協同和全球競爭力，而產業創新通過增強核心技術的自主可控能力，提升產業鏈供應鏈的安全性和穩定性。
? 發展新質生產力必須依靠科技創新和產業創新深度融合
現代化產業體系是新質生產力的重要載體。現代化產業體系建設的著力點在實體經濟，作為一國經濟的立身之本，實體經濟是財富創造的根本源泉，是國家強盛的重要支柱。建設現代化產業體系，以創新要素推動傳統產業轉型、壯大戰略性新興產業、培育未來產業，以及賦能現代服務業等多領域，既能為新技術提供應用場景，又通過數字化、綠色化改造激活傳統產業潛力，形成新舊動能接續的格局。科技創新是產業創新的源頭活水，產業創新是科技創新的落腳點，只有推動科技創新和產業創新深度融合，才能為現代化產業體系建設提供強勁動力。同時，在新質生產力發展過程中，科技創新和產業創新的邊界日益模糊，呈現出深度融合、協同發展的趨勢。科技創新不再是單純的技術研發活動，而是與產業發展緊密結合，圍繞產業需求開展技術創新，推動科技成果轉化和產業化。產業創新也不再是單純的產品升級和產業擴張，而是與科技創新緊密結合，依靠科技創新提升產業核心競爭力，推動產業結構優化升級。這種技術推動與需求拉動的雙向作用，耦合形成強大的創新合力，成為新質生產力發展的核心驅動力。
深刻理解科技創新和產業創新深度融合的內涵與基本特征
創新是通過生產要素的重新組合創造經濟價值、驅動經濟變革與增長。傳統意義上的科技創新更加強調科學發現和技術發明，遵循從基礎研究、應用研究到技術開發的線性過程，而產業創新則是通過技術突破、模式變革、組織優化，推動產業結構升級和價值鏈的提升。科技創新和產業創新深度融合，是在我國經濟向高質量發展的新階段，科技和產業的相互促進與協同發展。在國際競爭日益激烈的今天，單純強調既有研發成果的轉化已遠遠不夠，技術突破在產業創新中的地位也在逐步上升。
科技創新要為產業創新提供更多高質量的技術供給，而產業創新應為科技創新提供更多的需求牽引與迭代反饋。只有實現科技供給和產業升級的精準對接，通過頂層設計和生態構建，讓創新活動貫穿于經濟發展的全鏈條，形成科技驅動產業、產業反哺科技的良性循環，實現創新鏈、產業鏈、資金鏈、人才鏈的協同整合，才能真正破解“科技與經濟兩張皮”的現象。科技創新與產業創新深度融合，具有以下幾個方面的基本特征：
價值共創。不論是科技創新還是產業創新，強調的都是創造新的價值。科技創新與產業創新的融合，本質是知識勢能向產業動能轉化的價值共創過程，以達到“1+1>2”的效果。從價值創造邏輯看，這里既包括技術創新帶來的產品附加值的提升，又包括產業模式創新帶來的生產效率的提高和市場的拓展，最終實現技術價值與市場價值的同步創造。
雙向賦能。科技創新和產業創新并非孤立存在，而是雙向賦能的動態關系。科技創新為產業創新提供技術支撐，主要通過專利孵化、產學研合作等方式，讓實驗室成果適配產業需求，推動產業升級及催生新產業。產業創新則為科技創新提供應用場景，產業發展中的痛點會驅動新的科技攻關，引導科學研究從一開始就明確市場需求方向，而在技術使用的過程中，市場反饋又會促使技術不斷迭代優化。
系統集成。單一要素的突破難以實現真正意義上的融合。深度融合需要企業、高校、科研機構、政府等多方主體共同參與，同時覆蓋從基礎研究、應用開發到成果產業化的全流程，打破從實驗室到生產線的壁壘，融合過程涉及資金、人才、政策等多個要素，通過構建完善的融合創新生態系統，各要素向融合領域集聚形成系統合力，從而整體提升生產效率和產品質量。
動態演進。隨著技術迭代、市場需求與產業環境變化，深度融合的內容和形式并非靜態疊加，而是在互動、適配與升級中不斷重構。從驅動邏輯看，二者融合的動力源，可能會由初期的單一技術突破驅動產業適配，到中期的市場需求反推技術迭代，后期可能因政策導向或產業鏈安全需求，引發跨領域技術與產業的重構。而創新主體之間的聯動，也會逐步從需求共研、風險共擔、成果共享的雙向聯動，向跨行業的復雜聯動等方式動態優化，以確保融合始終與時代需求同頻。
推動科技創新和產業創新深度融合的路徑分析
科技創新和產業創新深度融合是一項復雜的系統工程，需要從增加高質量科技供給、探索差異化融合方式、突出企業科技創新主體地位、加強區域協同等方面協同推進，形成科技創新和產業創新深度融合的強大合力。
? 增加體現需求導向的高質量科技供給
高質量科技供給是科技創新和產業創新深度融合的基礎。基礎研究是創新的源頭，是提升原始創新能力的關鍵，要堅持目標導向和自由探索“兩條腿走路”，把世界科技前沿同國家重大戰略需求導向與經濟社會發展目標結合起來，統籌遵循科學發展規律提出的前沿問題和在重大應用研究中抽象出的理論問題，凝練基礎研究關鍵科學問題。堅持有所為、有所不為，從經濟社會發展和國家安全面臨的實際問題出發，在若干重要領域實施科技戰略部署，突出國家戰略需求，部署實施一批新的重大科技項目，贏得競爭優勢與戰略主動。加強關鍵核心技術攻關，整合科研資源和力量，聚焦制約產業發展的“卡脖子”技術難題，組織優勢力量開展聯合攻關，以實現關鍵核心技術的自主可控。健全強化集成電路、工業母機、醫療裝備、儀器儀表、基礎軟件、工業軟件、先進材料等重點產業鏈技術攻關和成果應用，增強產業鏈供應鏈韌性。加快推動科技成果轉化應用，推動建設高水平技術交易市場，加大金融投資對科技成果轉化和產業化的支持，把科技成果轉化績效納入高校、科研機構、國有企業創新能力評價體系，細化完善有利于轉化的職務科技成果評估政策，鼓勵廣大科技工作者把論文寫在祖國的大地上。
? 探索不同類型產業的差異化融合方式
不同類型產業具有不同的技術特點、市場需求和發展規律，需要探索差異化的科技創新和產業創新融合方式，提高融合的針對性和實效性。對于傳統產業，要以數字化、智能化、綠色化為方向，加強對先進使用技術和傳統產業共性技術的研發、推廣及應用，促進傳統產業轉型升級。利用數字技術對傳統產業進行全方位改造，以提高傳統產業的生產效率和產品質量。加強綠色技術創新，推動傳統產業綠色低碳發展，實現經濟發展與環境保護的良性互動。對于戰略性新興產業，要圍繞產業鏈部署創新鏈，加快培育壯大新興產業集群，打造具有國際競爭力的新興產業高地。培育一批具有核心競爭力的新興產業領軍企業，同時加大創新平臺建設，促進創新資源的共享和協同，推動科技型中小企業和高新技術企業快速成長。對于未來產業，要瞄準未來科技和產業發展制高點，推動多學科交叉融合，支持開源社區和開放科學，加速知識共享和技術迭代，開辟量子、生命科學等未來產業新賽道。要不斷完善顛覆性技術的發現和遴選機制，培育早期風險投資生態，吸引資本支持長周期技術，政府通過前瞻性采購、稅收優惠等引導資源投入。因地制宜打造未來產業先導區，通過真實場景試驗場建設，推動跨領域技術整合，加速技術商業化應用。
? 突出企業在融合中的科技創新主體地位
企業是科技創新和產業創新的主體，是推動科技創新和產業創新深度融合的關鍵力量。只有突出企業在融合中的科技創新主體地位，才能提高科技創新和產業創新的效率和效益，推動新質生產力發展。強化企業“出題”能力，提升國家科技計劃指南編制中企業專家的話語權，鼓勵企業以“揭榜掛帥”等方式主動承擔產業技術難題，支持企業建立研發準備金制度，發揮其在關鍵技術突破中的“出題者”作用。幫助企業更好答題，推進重點項目協同和研發活動一體化，推動產學研深度融合，支持領軍企業牽頭、高校院所支撐、各創新主體相互協同的創新聯合體，推動產業鏈上中下游、大中小企業融通創新，通過承擔國家重大科技項目，發展高效強大的共性技術供給體系，整合集聚創新資源，形成跨領域、大協作、高強度的創新基地，提高科技成果轉移轉化成效。要構建以市場需求和產業價值為核心的評價體系，發揮企業在科技創新中的“閱卷人”作用。推動企業參與科技成果評價標準制定，將技術成熟度、產業化潛力、市場應用前景等指標納入評價維度，打破單純以論文、專利數量為導向的傳統標準。應在政府科技項目驗收、獎勵評審中更多引入企業專家，讓其從產業實踐角度評估成果的實用性與經濟性。同時，建立成果轉化效益追溯機制，由企業對技術落地后的市場表現、成本控制、產業鏈帶動效果進行跟蹤評價，并將結果與后期支持掛鉤。
? 加強科技創新和產業創新的區域協同
科技創新與產業創新深度融合在空間維度的表現形態，是因地制宜發展新質生產力的具體體現。區域協同突破了傳統創新活動的地理局限，依托產業集群優勢，實現跨省層面、更大地域范圍內的科技創新與產業創新的融合，為構建現代化產業體系提供空間支持。以國家重大區域發展戰略為牽引，依托毗鄰行政區的地理連接性，通過區域創新要素的空間聚合以及創新主體的深度互動，以科技創新推動產業創新，以創新高地輻射帶動更多地區培育區域發展新動能。京津冀、長三角、粵港澳三大區域，應結合自身科技基礎和產業特色，依托重點城市及城市群，形成科技與產業協同創新新優勢。其中，京津冀應結合三地梯度發展特點，發揮北京創新策源地的輻射效應，推動天津先進制造研發、河北成果轉化與產業承載的三地協同，打造京津冀產業走廊。長三角應整合上海國際科創資源富集優勢與江蘇的制造優勢、浙江的數字經濟優勢以及安徽創新活躍的優勢，以長三角G60科創走廊建設為空間載體，建設世界級產業集群。粵港澳大灣區應發揮開放協同優勢，深度推進產學研協同創新，提升產業創新能力。促進跨省份的創新資源自由流動和優化配置，圍繞戰略性新興產業，加強區域創新平臺建設，共同布局建設國家重點實驗室、工程中心、研發中心等創新載體，強調錯位發展、合作共贏，打造一批具有國際影響力的區域創新中心和產業創新高地。此外，要以全球視野引領擴展區域協同創新的空間范圍，聚焦區域產業發展重點領域，開展有區域特色的國際科技合作，在開放中提高各城市協同創新參與度。
營造有利于科技創新和產業創新深度融合的良好生態
營造科技創新與產業創新深度融合的良好生態，是一個系統工程，需政府、市場、社會協同發力。良好融合生態的核心，在于通過制度保障降低融合成本，通過資源整合提升創新效率，通過市場激勵釋放活力，通過開放合作拓展空間。只有構建包容、動態、可持續的生態系統，才能最終形成創新驅動發展的新格局。
? 強化頂層設計與部門統籌協調
科技政策和產業政策，都是國家治理經濟的政策工具。適應高質量發展的新需求，應制定國家層面的科技創新與產業創新融合發展的指導意見，引導融合方向并明確重點領域，統籌協調各部門創新政策導向的一致性以形成工作合力。一方面，建立健全科技創新和產業創新協調機制，加強科技、發改、工信、財政、稅務等部門之間的溝通協調，明確各部門在科技創新和產業創新中的職責分工，打破科技、產業、金融等領域的政策壁壘，確保政策的一致性和連貫性。如培育壯大耐心資本，為科技創新和產業創新融合發展賦能。⑤另一方面，強化創新政策導向的一致性，確保各項創新政策之間相互銜接、相互促進。提高政策的精準度，提高創新政策的知曉度和執行力，確保創新支持政策真正惠及有創新需求的企業。
? 加強融合基礎條件支撐能力建設
融合需要完善現有的基礎條件支撐。《中共中央關于制定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第十五個五年規劃的建議》提出，“強化科技基礎條件自主保障，統籌科技創新平臺基地建設”⑥。在數據要素方面，以應用為導向，建設跨部門、跨行業的公共數據開放平臺，加快數據開放共享與安全利用，推動科研數據、產業數據向創新主體有序開放，讓數據成為推動融合的新型生產資料。完善知識產權法律體系，加強對專利、商業秘密的保護，建立快速維權機制，加大對侵權行為的懲處力度，降低創新主體的維權成本，同時支持企業通過專利許可、質押融資等方式實現知識產權價值，讓創新主體“敢創新、愿投入”。此外，支持科技孵化器、技術轉移機構、知識產權服務平臺的發展，為產學研合作提供技術評估、成果對接、法律咨詢等全鏈條服務，推動創新資源向產業端高效流動。
? 營造有利于融合的創新生態
融合發展需打破傳統壁壘，探索未知路徑，必然伴隨風險和挑戰，必須營造容錯試錯、寬容失敗的制度環境。在國家重大科技攻關和產業應用中，應允許一定程度的失敗，避免因短期考核壓力抑制創新活力。可以在創新要素集聚區，探索“監管沙盒”模式，為自動駕駛等新興技術提供可控的試驗空間。試點探索設立科技創新容錯基金，為失敗的科研項目提供一定的成本補償，減輕創新主體的壓力并通過對失敗項目組織復盤，將經驗轉化為共享資源。要破除考核桎梏，不將單次失敗與個人晉升、團隊評價直接掛鉤，消除“怕出錯、不敢闖”的顧慮。應通過媒體宣傳、科普教育等方式，讓社會各界理解創新的風險性與長期性，營造包容創新的社會氛圍，讓創新活力充分涌流。
? 推進教育科技人才一體化，為融合提供人才支撐
深化科教融合和科教融匯協同育人。聚焦人工智能、集成電路、生物醫藥等重點領域，支持龍頭企業和高等院校、職業學校牽頭，組建產教融合聯合體，在科技創新、成果轉化、企業孵化等活動中開展人才培養。支持高校開設交叉學科專業，通過人工智能+制造業、生物工程+醫藥產業等培養適應產業需求的創新型、復合型人才。推行“科技副總”計劃，鼓勵高校教師和科研人員到企業擔任技術副總，助力中小企業突破關鍵技術瓶頸，并積累產業一線經驗。高校可增設“產業教授崗”，鼓勵那些具有豐富實踐創新經驗的工程師以及前沿應用技術標準制定者擔任產業教授，深度參與高校專業建設和教學及科研活動。同時支持企業專家到高校授課，推動科研人員與產業技術人才雙向流動。
? 建立融合的動態評估與政策迭代機制
根據科技創新和產業創新發展的實際情況，及時調整和完善創新政策，有助于提高創新政策的針對性和實效性。建立融合政策效果評估機制，定期對科技產業融合政策的實施效果進行第三方評估。建立健全融合效果評價的指標體系、數據采集和分析機制，提高評價數據的準確性和可靠性，特別是考慮不同類型產業和不同發展階段的特點，對傳統產業、新興產業和未來產業制定差異化的評價指標，以提高評價的科學性和針對性。適應技術快速迭代的特點，針對顛覆性技術及未來產業發展的融合政策，需建立快速響應機制，保持政策的時效性和靈活性。加強評價結果的應用，將評價結果作為政策制定、資源配置、績效考核等方面的重要依據，激勵各方面積極推動科技創新和產業創新深度融合。
【注釋】
①②⑥《中共中央關于制定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第十五個五年規劃的建議》，《人民日報》，2025年10月29日。
③《習近平在參加江蘇代表團審議時強調經濟大省要挑大梁為全國發展大局作貢獻》，《人民日報》，2025年3月6日。
④《習近平在中共中央政治局第十一次集體學習時強調 加快發展新質生產力 扎實推進高質量發展》，《人民日報》，2024年2月2日。
⑤《資本市場賦能科技創新和產業創新融合發展的難點與對策》，《學術前沿》，2025年第12期。
責編/谷漩 美編/李祥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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